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

[專訪]賽璐璐 Celluloid──怎麼能無所謂?

  賽璐璐樂團,可說是獨立音樂史上最老的樂團,靈魂人物阿義老師被稱為「台灣藍調之父」足見其重要性。

  其他團員幾經更替,都是大有來頭的樂手(例如刺客樂團的ㄨㄟˇㄨㄟˊ曾擔任賽璐璐貝斯手)。目前團員有吉他手Eba(阿義老師的門生)、四分衛鼓手阿玩(負責非洲鼓Djembe演奏 )、迷幻幼稚園吉他手阿昌(賽璐璐貝斯手)以及剛來台灣日僑學校教書的鼓手Kiyama。但阿玩說,成員其實仍不固定,反倒取決於演奏時的感覺,「感覺對了,那就是這群人表演」。阿昌也說,會繼續玩音樂也是因為「癢」:「只要阿義一叫我,不玩音樂就讓我覺得癢得受不了」──或者說,賽璐璐樂團的歷史就是阿義老師的生命經驗,從新埔工專小夥子的音樂夢、在敦煌樂器工作、在缺少資金的狀況下自己蓋錄音室,幫別的樂團錄專輯,也為自己的樂團錄了《春天的天氣》,一張自己作、自己賣、百分之百獨立製作的專輯,就是阿義老師生命片段的紀錄,換句話說,音樂。
  回顧這段歷史,阿義老師卻不願多說什麼;面對往後的變化,阿義老師說,現在的樂手都很有想法與能力。牽好線路、調好音箱,啤酒與菸備妥,第一首歌《悶》,他抓起吉他音樂便開始。新認識的Kiyama不通中文,節奏卻成了最好的溝通語言,陣陣鼓聲回應其他團員的變化,也加入自己的想法,感受的強度表現在敲擊的力道,也反應在Kiyama的臉上,演奏經典曲《還給我我的愛人》,可以看到Kiyama也扯開嗓子吶喊,這才懂了阿玩所謂的「感覺」是什麼,雖是練習,每首歌卻一氣呵成。
阿義老師

  休息時間,我向大家解釋這次音樂節的理念,也問大家對音樂活動的想法?阿昌說,音樂節或任何音樂表演活動不變的是必須以音樂為主軸。這並不表示他反商業化或營利手段,畢竟方法有很多種,身為一個老樂手,過去的他也曾想紅,但從未想過把音樂當成一種工具,更何況以前也有公司願意砸五十萬給樂團錄專輯,當時有很多樂團不接受,認為自己錄音樂才屌。所以台灣環境的變遷的確令人擔憂,卻無法改變喜歡音樂的初衷。音樂活動也一樣,不管形式如何改變,樂團和樂迷都應該玩得開心,若限制多了,那些以音樂維繫的情感與自由便逐漸失去,這絕不是大家所樂見的。

  對賽璐璐而言,音樂是什麼?它的價值該如何定義?阿昌要我注意聽他們唱歌,這首《無所謂》也許會是答案。
  歌詞描述阿義老師待在錄音室裡為靈感苦惱,於是記憶又悄悄的佔據意識,過去的夢幻與今日的生活產生了多麼大的落差啊!但隔音玻璃內的聲失力竭卻怎麼也傳不出去。這首歌唱得是懊惱,音樂反而輕快還帶點戲謔。現實迫使過去成為幻象,但在音樂中兩者卻得以並存,過去的認同並非不存在,今日的生活還未抹殺自己,如果無所謂是不再有可能性的事實,那麼,創作吧!去問自己怎麼能無所謂?熟悉的生活卻不比過去更能理解,又怎麼能這樣呢?

   唱完歌,賽璐璐樂團相互敬酒,祝福當下,敬人生、敬音樂!
訪問時的練團一景。
(聽更多 賽璐璐)



牆上的時鐘在倒轉
彷彿回到從前的想像
美好的都在原來地方
我喜歡當初的幻想
這包煙把我悶了一天
找到不曾有的靈感
臉貼在隔著玻璃的窗
只看見沒有聲音的呼喊
我怎能都無所謂了
讓生活如此慵懶
曾經編織的美麗夢想
現在又能怎麼樣
怎麼能無所謂
讓日子如此荒唐
生命變得沒有方向
怎麼能夠這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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