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

[專訪]衝撞體制的極速電音奔馳-音速死馬


  起音的瞬間,感受到臺上強大的能量衝擊腦門。時而尖銳噪響,時而悲鳴低吼,乍然又迷幻朦朧的電子,搭上強勁而狂放的電吉他,在齊鳴的不諧和音中交織出絕美的和諧-他是小各,本名鄭各均。他化名為音速死馬,獨自掌控電吉他、平板、Launchpad等儀器,獨獨一人便營造出了萬馬千軍的樂曲饗宴。

  討厭表演放Backing的傢伙、討厭死文藝腔音樂、討厭每首歌都莫名要來段東雌東雌,「所以Sonic Deadhorse是我厭惡的類型大集合」。七零年代的放蕩,八零年代的哀愁,九零年代的虛無與新世紀的孤絕,音速死馬替自己做了最最切合的註腳,濃濃的、聆聽時彷彿竄進口鼻般的哀愁。





「創作是反抗最簡單的方式。」

  對政府與社會體制的不滿,佔了音速死馬音樂能量的很大一部分。小各認為,就是對於社會有不滿存在,具有衝擊力的音樂才會在吸收養分後誕生。儘管仍自我嘲諷地說著創作是一種犬儒式的反抗,但一方面又進一步地肯定了創作的意義,只因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反抗的方式,不需任何形式上的解釋。

  在音速死馬的音樂中,我們感受不到所謂的「界限」二字,在一個八拍中能聽到太多理念,赤裸裸地爆裂出對於社會種種束縛的怒吼。臺灣社會對於live house的接受度仍舊低靡,網路世代的來臨更是對音樂人產生了巨浪般的衝擊,迫使將著重的焦點由唱片的販售轉移至現場演出等等,獨立音樂一直以來都在與這些難題抗戰,亦或共存著。音速死馬彈奏出對於九零年代解嚴初期的歌頌,那時不只音樂,更包含戲劇、繪畫等藝術,宛若新生般,反彈、迸裂出極具實驗精神、奪人眼目的絢爛火花,是著重秩序與規範的環境下成長的人們不曾熟悉的。

  社會抗爭與否決定於個人價值觀的建立,是無關對錯的。如果藝術終究是必須為政治服務,何不將速度提升,爽快地狂奔直至淋漓盡致?那是帶著恆久的惆悵,卻又極其迷人的姿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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