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5月27日 星期二

[專訪] 帆人樂團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採訪、撰寫/阿彪

乍聽帆人樂團的音樂,腦中會閃過迷幻、暈眩的異景感,彷彿走入萬花筒的中心,一邊旋轉一邊奔跑著,伴著主唱陳民官竭力嘶吼雜著破音的聲響,在不斷堆疊的鼓聲、吉他與貝斯中,成為另一種與之抗衡的樂器,彷彿放映著群獸奔跑過擬像的異色原野之中。


「音樂就跟生活一樣,有無限的可能。」吉他手闞道淵說。這概括帆人從取材、創作到表演的音樂精神。對帆人而言組團最重要就是開心,創作者是否樂在其中,情緒會直接反映在音樂,聽眾自然會感受出來,如果只是照著原本的架構跑完表演,就失去表演的味道。

陳民官認為這樣的自由度與反映當下,是流行音樂和獨立音樂兩者的差異。或許一開始兩者的音樂本質上是沒有甚麼差別的,但主流音樂的技術門檻很高,且推廣的體制會讓音樂作品變成商品。但獨立音樂由於並非針對市場去做這些事,不需要去設想觀眾是否需要友情的安慰、愛情的出口等等灑狗血的情緒宣泄,只要能做一些聲音出來,就能被劃入獨立音樂無垠的範圍之中。

音樂反映當下,創作來自於四個人生活經驗的碰撞,在錄音室磨合各自的想法,能夠 為自己的情緒與想法而作,在侷限少的自由中創作,才能增加作品的實驗精神,這也正是「獨立音樂」可貴之處。「其實沒有分說主不主流,流行音樂可能也是很好的東西,只是我們聽不習慣。」闞道淵補充說。

貝斯手鄭光顯則將這樣的主流與非主流之分,連結到處境近期社會現況。他認為台灣的環境並不適合大企業的操作,比方說大唱片公司,音樂變成代工廠產製出固定外殼的商品,如果大家都虛心包容,這個環境從音樂到各種社會議題的討論上可以更加多元。



如果音樂創作如同過生活,對團員而言也是慢慢成長的過程。以前超討厭破音的陳民官,被闞道淵笑說「幹你破音開超大」他從單純喜歡什麼玩什麼,到後來發現雖然抓到一些情感卻彈不出來,精進對於創作工具的技術。闞道淵則認為音樂概念實在超乎想像,並非樂理所能解釋。「對!什麼架構都能湊在一起。」一旁的陳民官也附和地說。

談到這個問題時,一直沈默的鼓手劉庚翰,回想了一下,他擴展了聽音樂的風格,發現不同曲風的樂趣和優點,並把一些想法和腦中的經驗湊合在一起,呈現出來的作品層次也就越來越廣泛。鄭光顯則一直保有玩團的實驗精神,漸漸地可以把腦中的想法創作出來,如同帆人的作品就是四個人的交集點。

訪問帆人的經驗,就和他們給予聽眾即興與邊緣遊走、難以界定的氛圍,一些泛泛的概括性的回答,但細想他們所想要傳達的意念,早已匯於音樂無形的旋律中。如果這一切都能用文字清楚傳達的話,那還要音樂幹嘛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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