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5月25日 星期日

[專訪] 心電樂


心電樂從一人編制到今日樂團型式,故事得從杜易修的故事談起,他是樂團主唱及主要創作者,悲觀心情敏銳地與現代人的憂傷共鳴,來自台南的他,呈現出彷彿夏目漱石筆下《三四郎》那種充滿苦澀情感與初到都市的雙重疏離感。



杜易修從創作兩三百首歌中選出九首收錄在 2012 年《我不怪胎,我只是心碎了》的專輯。整張專輯像是治癒藥盒,以真摯祝福為配方, 收錄<不要帶著悲傷入睡>、<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在一起>一直到<但願你美好>等歌曲,沒有任何仇恨的純然祝福,在最後一首歌播完時,也把破碎的心重組回來「盡管我們不再見面,彼此逐漸的老去,但在乎著你的心是不會變的。」他在曲目簡介中如此寫著。



詞曲反映對純粹的堅持,不管是愛的本質或音樂自身,對杜易修而言,有生命的音樂非得一次性做出的成品才行,不能是假彈、不能放 loop、不能疊錄,因此以電子樂創作,對他而言更像意外,他甚至說若不是樂器體型和金錢限制,他想以鋼琴取代電子琴。

這種對音樂的堅持,能回溯到啓蒙樂團 Fugazi,杜易修崇拜這個美國實驗噪音團,不同於其它依賴器材、詞又寫得差的噪音團,他們僅用兩把吉他,以這樣的限制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限,做出他從沒聽過的效果,Fugazi 只懂得笨笨地音樂,非常純粹,不懂取巧、耍帥或任何行銷,Sonic Youth 在他們面前,也顯得太偶像、太商業了!

小時候差點喪命於十二指腸潰瘍的杜易修,從小對於疾病、藥物特別有興趣,也成為他往後創作的題材。先前住院一周,他以一天一首歌地速度完成《病氣》這張作品,創作速度之快讓杜易修笑說「大概旁邊的鬼有在幫我吧!」專輯反映對死亡的反思,他覺得死亡一點也不可怕,人得要意識到死才會對「健康」進行反思:生病時沒人真能感受你的頭痛,那是等同人生的孤獨,旁人不能真的瞭解你,所以停止抱怨吧!因為周圍的人也正深陷於各自的孤獨中。

最後,杜易修強調,有些人適合流行樂、有些人喜歡獨立音樂,這都取決於個性, 其實大家也只是在尋找生活樂趣,但他們就讀台藝大新媒體研究所的貝斯手海星星,試圖以音樂視覺化,讓更多人能了解他們的音樂,遂在聽音樂的過程中認識自己,「回想過去單純美好的一切/如同往常一般燦爛的笑臉,記得那些美好的一切。」他們幽幽地唱著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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